“何三叔,你好,能跟我说说钟老疤的事吗?”凌可芸没有解释太多。
“哎……,钟老疤挺苦的,八岁死了爹,十五岁死了娘。本来有个大伯时常照顾他,可钟老疤没满二十,大伯也死了。伯母带着儿子回了外省娘家,钟老疤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人这辈子什么最苦,没有亲人才是最苦。逢年过节家家团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病了痛了冷了饿了,除了自家亲人谁会关心你!”
何三的一番感触,听得崔秉振和凌可芸默默点头,对钟老疤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何三叔,你还记得钟老疤最后一次跟你买猪头肉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那是九九年,九月十几号吧,下午六点来钟,他过来找我,要割二斤猪头肉。我说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他嗬嗬笑着也不搭话,递给我一百块钱,当时用的还是老的一百,灰蓝色的那种。我就给他切了两斤肉,他笑眯眯地拎着肉就去了老郭家的酒坊。”
“何三叔,你没记错,他给你的真是一百元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