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老疤在木屋里?”
“是啊,他在屋里吃早饭。”
“你以前没见过那个男人?”
“没见过,当年我那口鱼塘,不做钓鱼的生意,固定供应顺云鱼市的几个鱼贩子,平时很少有生人会来鱼塘。就算偶尔见到生面孔,也是乡里哪家的亲戚。见了面基本上都会闲聊两句,问问我那鱼塘能不能钓鱼什么的。但是那段时间,除了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我在鱼塘附近没见过别的陌生人。”
“当时你问过钟老疤了吗?”
“没问,这种小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穿了双皮鞋。九九年那会,乡里人很少穿皮鞋。再说八月份的天气也比较热,乡里男女老少不是穿拖鞋就是穿凉鞋,除非是从城里来的干部,几乎没人会穿皮鞋。”
“他穿的皮鞋,底子是不是很厚?”
“这我就没注意了,我去鱼塘的时候,他就在鱼塘边上慢慢往前走,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进钟老疤的木屋了。”
“你说的往前走,大概是哪个方向?”
“就是上山的那个方向。”
“鱼塘西面那条上山的小路?”
“对了,当时他离发现卢桃尸体的位置,只有几步距离。”
“这么说,你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是啊,我没看到他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