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琵琶从来都是为了宣泄,今天也是,是为了宣泄自己掩藏不住的杀意。
珍珠和琥珀虽然出了门,却不敢走远,只站在门外等着她们家姑娘可能的传唤。
不一会儿,两人便听到了屋内传出的铿锵的琵琶曲声。
“姑娘今个儿弹的是什么?不是平时那曲吧,听着……杀气好重。”
“还不是昨个儿那个方家的,看着咱们姑娘长得漂亮,便大言不惭地说要娶咱们姑娘,说什么……莫负花期?不过咱们姑娘昨个儿也没吃亏,一弯腰抄起一块大石头就给他砸脑门上了,那血哗哗的。”
昨天,是琥珀跟着关静萱出的门,她家姑娘的英姿她全程看在了眼中。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婆子大喘着气跑进了院子,“快,快跟姑娘说,隔壁的段公子再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回府了。”
隔壁的段公子,是关静萱的未婚夫婿,科举上没有什么才华,拳脚功夫上却有些天分,关静萱及笄那年,恰逢边境战乱,段瑞年一身抱负地去从了军,这一走,就是三年。
早些日子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他的消息,只说最近要回来了,据说还是衣锦还乡。
琥珀和珍珠听说未来姑爷就快到家了,皆都面露喜色,姑爷回来了,姑娘就该嫁人了,也不枉费姑娘的多年等待。听说未来姑爷这回出息了,看看以后谁敢在她们姑娘背后嚼舌根。
两人都高兴地不得了,然而下一刻却开始面面相觑了,那婆子的声音也不小,怎么这么久了,她们姑娘还在弹琵琶,且杀气好似越来越重了。这是琵琶弹的太过专心,没有听到婆子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