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西北给他摆好,道:“你小子真有口福啊,你乔姨一个月就做一次红烧带鱼,要不是陆晨曦念叨,说怕你晚上没饭吃,我才不割爱呢。”
庄恕有点不好意思:“钟叔叔,其实她给我做了鱼羹,没吃完呢。”
钟西北笑了:“晨曦这么贤惠?对了,听说晨曦的爹妈,跟你遭遇了。”
“看来高处坠落伤的伤员抢救顺利,”庄恕笑道,“她都有空跟您说这个了。”
钟西北笑着把菜端过来,拿过筷子:“两个工人的情况都稳定了。她跟我唠叨,说她爹妈啊,有点误会——不过,庄恕啊,是‘误会’吗?”
庄恕微微皱眉。
钟西北望着他坦白地问:“真的对晨曦没有意思?”
“我昨天去见了傅博文。”庄恕没有回答,却突然改了话题。
钟西北愣了愣,待问清了两人见面的情形,钟西北叹息一声道:“老傅肯坦然把当年他所知的一切告诉你,也实属不易。”
“但是……并没有进展。”庄恕低头,“不知为什么,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他依然对这件事有所保留。我觉得他确知那张青霉素的取药单是伪造的,也知道究竟是谁伪造了取药单——这个人,绝不是他,而是他想维护的人,我想,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