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难防。”婉儿沉郁着,“事到如今,只能找人顶罪。”
“我没罪。”李贤正色道。
“好,当是我措辞不当,那也要找人承担风险。”婉儿不想与他做无意义的争辩,改口说。
他带着轻慢低声问:“你都看好了谁?”
“太子冼马刘纳言和你的近侍——”婉儿略作停顿,“赵道生。”
李贤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嘴唇一颤:“这就是你打的算盘?”
婉儿盯着他,横着心说:“我可以把死士说成游侠勇夫,把兵器说成卫率武备,在朝臣中斡旋的是刘纳言,在禁军中奔走的是赵道生……一切皆无证据直接指向殿下你,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之后我会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做主,他一向待殿下亲厚,必然加以维护,形成对皇后的阻力,至于刘赵二人,对殿下忠心耿耿,必然毫无怨憎……太子你,最多被训诫一通、解除部分实权,然而这又何妨,机会有的是——”
李贤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却也只说了一句:“如此对他二人,我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