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帘子扬起又落下,外面只剩下童元背对着的影子。
阮星也蹲在床边,夹起一团棉花,蘸上碘伏,轻轻涂在陈在州的伤口上。
“疼了说。”
“嗯。”陈在州小腿抖了抖,撑在床上的手指蜷了蜷。
“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了。”阮星也念了一句。
前几天是腰,现在又是膝盖。
昨天晚上光线太暗没看清,这腿上不知道有多少深深浅浅的疤痕。
也不知道是来做爱豆的,还是做人肉沙包的。
“干这一行,不就是新伤叠旧伤么?”陈在州哑笑,“哪有那么金贵。”
这么多年,小到舞台走位,大到打戏,他向来是亲力亲为,合作过的人可能会说他毒舌,但从来都不会说他在工作上耍大牌。
这样的好处是练就了全能的本领,但也搞了一身的伤出来。
阮星也拿开棉球,扔进医用垃圾桶,转过身时目光软了不少。
陈在州能有这样的成绩,也不容易。
“好了?”
“嗯。”
阮星也放下镊子,要拉开帘子叫护士,却被陈在州攥住了腕子。
“干什么?”
“先晾一下。”
“这还用晾?”
“再待一会儿,就咱们俩。”陈在州仰着头看他,眼神里好像有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