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里暂时还用不着我指挥。”保罗说,“没有我,这场仗也会继续按计划进行。我们必须等……”
“我收到一条消息,穆阿迪布。”守在通信设备旁边的那个通信兵说。他摇了摇头,把耳机紧紧按在耳朵上:“静电干扰太大!”他开始在面前的一个便笺簿上草草地画起来,然后又摇摇头等着,写一会儿……等一会儿……
保罗走到那个通信兵身边,其他弗雷曼敢死队队员朝后退去,给他腾出地方。他低头看着那人写下来的几行字,轻轻读道:
“偷袭……泰布穴地……被俘……厄莉娅(□□)家人(□□)死……他们(□□)穆阿迪布的儿子……”
通信兵再次摇起头来。
保罗一抬头,看到哥尼正盯着他瞧。
“电文很乱,”哥尼说,“因为静电的缘故。你不知道……”
“我儿子死了。”保罗一边说,一边清醒地意识到这是真的,“我儿子死了……厄莉娅被俘……成了人质。”他感到心里空荡荡的,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空壳。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他接触过的,就会招来死亡和悲哀。他简直像一场可能会传遍宇宙的大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