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为了使印第安人能够理解西班牙的法律和进行诉讼,西班牙人在征服后进行民事记录,如记录纳贡者名单、法律诉讼以及其他类似事情,一方面使用西班牙语,同时还使用土著人的书写方法。尼古拉斯·特斯特修士曾试图把绘画文字改变成表义文字。结果是,圣父这个词用阿兹特克绘画文字来表示后,其形象实在让人惊讶。这是一个十分麻烦的计划,不久就抛弃了,最后用罗马字母创制了纳瓦特尔词汇。但是,阿兹特克人的许多编年史能够传下来,应当归功于阿兹特克绘画文字的作用;由于这一点,阿兹特克编年史的大部分篇章,连同他们的口头传说,才得以用罗马字母同时复写成西班牙文和纳瓦特尔文。我们对阿兹特克人的历史和习惯的知识,就是从这些文本中得来的。
绘画文字的不便之处,是它在表达抽象概念时有局限性甚至无能为力。在涉及事件发生的具体日期时,周期性计数法产生了极大混乱。对绘画文字来说,精确仔细的书写十分重要,一条模糊不清的线条可能会使意思完全不同。但是,在用阿兹特克文字书写的史书中,最糟糕的是它的乡土观念,因为书写者只看到与本族有关的事物,不关心其他公社的内部事情。绘画文字表明原始公社的目光都是纵向的,即由人到神看世界。他们没有横向看问题的兴趣,也就是说,他们不向外部看,不关心其他人们的生活和事务。但是,不管怎么说,阿兹特克人的各个公社对外界事务的态度,还是值得专章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