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是个傻瓜,傻瓜才会嫁给你。”林德里太太粗鲁地叫着下了结论。
“别管怎么说,妈妈,这是露易莎的事,”玛丽明明白白地说:“咱们别忘了——”
“她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呗,但是她会后悔的。”林德里太太打断玛丽的话说。
“不管怎么说,”林德里先生说,“露易莎也不该不管家里人的意见,想怎样就怎样。”
“爸,那你要怎样嘛?”露易莎厉声道。
“我是说,如果你嫁给这个年轻人,我这牧师就不好当了,特别是如果你们还住在这个教区的话。假如你们远走高飞,事情就简单多了。可在这个教区,在我眼皮底下住在一个矿工家里,这简直不可能。我要保住我的职位,这个位子可不是无足轻重的。”
“过来,年轻人,”露易莎的母亲粗着嗓子叫道,“让我看看你。”
杜伦特刷地红了脸,走过去站住,但又不是十足的立正姿势,因此不知把手往哪儿摆。露易莎见他如此顺从默然地站着,很是生气。他该表现出男子汉样儿来才对。
“你能不能把她带得远远的,别让人们看见你们?”母亲说,“你们俩最好走远远儿的。”
“可以,我们可以走。”
“你想走吗?”玛丽明确地问。
他环视四周。玛丽看上去十分庄重,一派雍容。他脸红了。
“如果我们碍别人的事,我就走。”他说。
“如果只为你自己考虑,你还是想留下来吗?”玛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