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时隔11年再生一对龙凤胎电视剧第06集免费在线播放
2025-01-03 18:44:35
主演:伊坦·柯亨  更多...
类型: realtime 
地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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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总兵谢滇回府了。
     是夜。
     我先被谢行折腾了七次,然后我扶着软酸的腰,被阿姐叫去房间聊天。
     她摔碎了一地的琉璃灯,语气愤怒,「谢滇他……竟然带回府里一个扬州的瘦身女子!」
     我打着哈欠,「怎么还带匹马?扬州的马很能走山路吗?」
     阿姐:「……」
     她停顿了一下,又抱怨道,「结婚两年了他连姿势都没换过,现在竟然换了个女的。」
     我嚼着甘蔗:「真讨厌。」
     两年了都没换过姿势,真的很讨厌。
     接下来,阿姐一件一件地数落着谢滇的毛病。
     比如,打呼噜太响,房事冷淡,一点都不有趣。
     还每次事后都逼她喝一碗避子汤。
     阿姐话锋一转,又落到我身上。
     「还有你那个纨绔相公……我都不想说。」
     「整日无所事事,不是混日子,就是在你榻上混日子。」
     我吐出甘蔗皮,「别说了,跑吧。」
     那人更可恶,一晚能换八个姿势,将我娶回府后更是夜夜做新郎。
     再不跑我就要被三年怀俩了。
     我和阿姐一拍即合。
     当即决定跑路。
     2
     说实话,我跟姐姐还是对假冒身份很头疼。
     两年前。
     我们救了一对逃跑的姐妹,她们说,如果不跑就要嫁给将军府,过那种穿金戴银但没自由的苦日子了。
     我和姐姐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一拍即合,她们一路跑得飞快,我和姐姐则拿着她们的贴身玉佩进了太傅府。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太傅只能封锁消息,硬着头皮让我们假扮。
     幸好那姐妹俩从小就在家里,除了府里的下人,外面没人见过她们长什么样。
     就这样。
     姐姐嫁给了镇北将军谢滇。
     而我嫁给了府里的花花公子,谢行。
     谢滇这个人很严肃,又经常出去打仗,偶尔回家,感情方面也很平淡。
     姐姐老是抱怨她过得像个寡妇。
     我也不觉得寂寞。
     谢行这个人很花心,感情方面也非常热情,一个晚上能换八百个姿势。
     每次睡之前还在床上。
     醒来就被他抱到了窗户边。
     冲撞间把窗户撞开,泄露了一屋子的春光……
     但是姐姐要走,我也要走。
     我肯定要跟着姐姐的。
     才不想留在这里被那个姓谢的欺负。
     3
     谢行又在搞我了。
     「老婆,今晚让我帮你洗澡,好吗?」
     我听得腿都软了。
     上次在水里他……
     脸有点热,不敢多想。
     可是一想到我和姐姐的逃跑计划,我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好。」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安排是什么。
     不过我得先稳住谢行,其他的就交给阿姐搞定。
      晚上。
      谢行叫走了仆人,亲自帮我准备洗澡水,水里全是花瓣。
      「鸢鸢,过来。」
      我乖乖过去。
      衣服慢慢脱下来。
      谢行不懂武功,手指却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摸到皮肤的时候感觉粗糙,特别热。
      从他手指上冒出一团火。
      摸来摸去,往下,把我在晃动的热水中点起来。
      感情到了最深的时候,我抓住谢行的肩膀,紧紧咬住嘴唇。
      心想。
      阿姐,你得快点想好怎么跑啊。
      不然我……付出太多了。
     4
      第二天。
      我和阿姐在花园里散步,商量怎么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匹马。
      不是。
      是那个腰细得像柳条的花魁。
      她跟我想象中的花魁完全不一样,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裙子,头上没戴花也没戴翠,脸上连点胭脂都没有。
      反而有点病态美人的感觉。
      我们面对面碰上。
      她弯腰轻轻鞠了一躬,「薇如见过两位夫人。」
      她直视着阿姐,清澈的眼睛里泛起了波澜,野心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之前就听说过夫人,将军说,他和夫人虽然有夫妻之实,但并没有夫妻感情。」
      「夫人放心,薇如不会跟您抢这府里的任何东西,这将军府都是您的,但是谢将军——」
      「是我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起头,也不怕这话会越界。
      而给她这种自信的。
      当然是谢滇了。
      阿姐没说话。
      可是,对面的人突然脸色一变,偷偷在腿上掐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她满脸委屈,抽泣着跪了下去,「是我勾引的将军,跟将军没关系,夫人别怪罪将军……」
      不用看也知道。
      肯定是谢滇来了。
      我心里火大,这个人看着挺善良的,居然还玩这种恶心的把戏。
      正想说话,阿姐突然拉住我的袖子,使劲儿拽了拽。
      我瞥见那片湖蓝色的衣角时,阿姐往前跨了一步,然后狠狠地给了那个花魁一巴掌!
      啪——
      我都愣住了好一会儿。
      「放肆!」
      后面传来了怒喝声,一个人影闪过。
      撞开我和阿姐,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人搂在怀里。
     谢滇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脸色就变了。
     阿姐立马抢过话头,“谢滇,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妓女收为小妾?”
     “别说了!”谢滇吼道,“薇如是卖艺不卖身的。”
     他看向阿姐,明明是夫妻,眼神却冷得跟冰块似的,“谁说我要把薇如收为妾?”
     “我要把她升为平妻。”
     5
     我都忍不住嘀咕,「他疯了吗?」
     抬一青楼女子做平妻?
     就算她真是卖艺不卖身,花魁的出身也多半都是被大户人家收在身边做个通房,能做妾都算是运气极好了。
     再回头去看阿姐。
     她静静看着谢滇,眼里有泪,却又生生忍了回去。
     阿姐虽常背地里同我说谢滇坏话,可我知晓,她也是真的喜欢他。
     嘴上嫌弃他的鼾声,可每次谢滇回府,她都会早早回房。
     那避子汤苦极了。
     她却次次都忍着苦涩喝下。
     回神。
     阿姐冷笑一声,「你执意要娶一风尘女为平妻,就不怕落了将军府的名声?」
     「我这就去告知老夫人,让老夫人将这娼女赶出府去……」
     啪!
     耳光声再响。
     谢滇的手僵在半空,微微发颤。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阿姐,默了半晌,眼底又趋于冷漠。
     其实,阿姐与他刚成亲时也是有过一阵恩爱日子的。
     琴瑟和鸣。
     情投意合。
     情深时他也曾承诺过这年头少有的誓言,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好。
     可现在呢。
     他抱着那个腰细的姑娘,就当没看见阿姐脸上被打的巴掌印,说话冷冰冰的。
     「就算你闹到皇上那儿,这个平妻我还就是要娶。」
     当晚,阿姐还是认输了。
     她放下架子去找谢滇,「我不闹了。」
     「谢滇,你别再提平妻的事儿行不行?」
     她声音有点儿哑,「你以前说过要跟我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好的……」
     谢滇皱起眉头,「那是开玩笑的话,看看朝廷上下,哪个家里没有三四个老婆?」
     「苏羽,差不多得了。」
     「她只是个平妻而已,不影响你的地位,只要你别再胡闹,这大将军夫人的位子还是你的。」
     阿姐红着眼睛看他,「如果我就想要一对一呢?」
     谢滇慢慢地说,两个字。
     「休了。」
     居然不是离婚,而是被休了。
     阿姐笑了。
     又被笑声呛得咳了起来,直咳到眼尾湿润。
     她转过身,「行啊,谢滇,就照你说的办吧。」
     ……
     那天晚上。
     隔壁院子传来消息——
     阿姐吞药,自杀了。
     我从睡梦中惊醒,听到这个消息,手脚顿时变得冰冷麻木。
     阿姐……去世了?
     怎么可能呢?
     我踉踉跄跄地跑到她院子里,路上因为腿软摔了三次。
     难道这是她的计划吗?
     肯定是的。
     阿姐怎么就不提前跟我说呢……
     我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
     远远听到了抽泣声。
     那是阿姐院子里小丫鬟的。
     我赶紧跑进去。
     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阿姐躺在床上,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惨白的脸。
     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我慢慢地走向阿姐,甚至有些不敢踩下去。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装死的。
     我颤抖着走到床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腿一软就坐地上了。
     我抓住旁边的婢女,「到底怎么回事?」
     她抽泣着,「夫人……夫人把我们都赶走了,我煎药回来……夫人已经不在了。」
     我紧紧抓着衣服,手不停地抖。
     阿姐……真的去世了?
     7
     谢滇来的时候,我趴在床边,紧紧握着阿姐的手。
     帮她搓揉取暖。
     怎么这么凉。
     阿姐最怕冷了。
     但是,小时候我和阿姐一起流浪,靠乞讨为生。
     记得那个冬天特别冷,雪下得像鹅毛那么大,一眨眼就能盖满地。
     阿姐却把最暖和的衣服都给我穿。
     自己只穿一件单衣,冻得脸色苍白。
     我哭着把她的手放进我衣服里,但她又抽回去了。
     她总是笑着说,「手凉,别冻着鸢鸢了。」
     可是。
     这会儿她的手。
     却比以前还要凉。
     不管我怎么暖,都暖不热一点儿。
     谢滇快步走到床前,「怎么……」
     刚说了一句,喉咙就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假的。」
     我心里一颤,不敢出声。
     因为,我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阿姐是不是真的去世了。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红着眼睛,抬头看着谢滇。
     却看到他冷冷地看着阿姐,咬着牙说,「她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平妻就自杀?」
     他慢慢冷静下来,「说吧,你们姐妹俩又玩什么花样?」
     「假死药?还是易容术?」
     他带着嘲讽,「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让我不娶薇如?」
     「你阿姐的招数还真多。」
     「闭嘴!」
     我随手抄起床上的东西往他扔过去,「阿姐尸骨未寒,你说这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谢滇的脸色很难看。
     愣了半天。
     他走过来,摸了摸阿姐的脉搏。
     一副生气的样子。
     他想说点什么,嘴巴却抖个不停。
     结果一切都显而易见。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滚滚而来。
     掉在阿姐的手上,又滑下来,染进被褥。
     而我在被子下面发现了一张纸。
     我慢慢地抽出来。
     摊开。
     上面只写了两句诗。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谢滇呆了好一会儿,颤抖着,从我手里抢走了那张纸。
     短短几句,他却看了好久。
     那双射箭时能百步穿杨的手,现在却抖得连张纸都快拿不住了。
     他脸色惨白,喉间突然沙哑,「苏羽……」
     我抓着阿姐冷冰冰的手,笑出了眼泪,「这下你高兴了吧?你可以毫无顾虑地娶那个妓女为妻了。」
     「谢滇,是你害死我阿姐的。」
     「你有什么资格哭?」
     谢滇摇摇晃晃,伸手扶墙,手指都挤出血了。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惨白一片。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滴,两滴。
     淋湿了那张纸。
     摔在地上没声音。
     8
     阿姐下葬了。
     我不让任何人碰阿姐的遗体。
     谢滇本来想让人把我拉开,可谁一碰我,我就发狂哭喊。
     谢行看不下去,他站在我面前,不让任何人再来阻止。
     我把阿姐埋了。
     等谢滇他们走后,我立刻把她挖了出来。
     我带阿姐去了一个废弃的破庙里,把她安顿好,然后悄悄溜回家。
     可是。
     可是……
     三天了。
     尸体都已经发臭,阿姐还是没有像我猜的那样醒过来。
     夏天热得要命,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再去破庙里时,发现阿姐的尸体已经生了蛆虫。
     那些虫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在阿姐那么珍惜的身体上咬来咬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
     我大哭了一场,把阿姐埋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认。
     阿姐是真的——
     死了。
     9
     那天回家后,我病了一场。
     在梦里看到姐姐来看我。
     她摸着我的脸,笑着说我笨蛋。
     醒来想哭。
     然后我眼神一转。
     发现有个陌生的婢女在那儿。
     她冲我眨眨眼睛。
     说话,竟然是我姐姐的声音,「鸢鸢,咱们走。」
     「姐姐带你去找男宠玩儿。」
      我看着她好久,咬着嘴唇哭了。
     哇,这到底是不是梦?
     你怎么变了样子,脸变大了,眉毛还淡了……
     那个婢女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这还是梦吗?」
     还是我姐姐的声音。
     我惊讶地看着她。
     「嘘,」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别说话,跟姐姐走。」
     我开始清醒过来。
     真的是我姐姐。
     我马上轻轻地下了床。
     姐姐真的没死。
     10
     姐姐给我换了身丫鬟的衣服,还给我脸上贴了个简单的人皮面具。
     就这样带着我偷偷溜出了将军府。
     在街上左拐右拐,姐姐带我上了一辆停在小巷口的马车。
     一路狂奔。
     离开了那个叫将军府的地方。
     也……离开了谢行。
     一路开到京城外,南下的路上,姐姐蹲在我面前,看了我好一会。
     当我委屈地掉眼泪时。
     她叹了口气,帮我擦了眼泪,「吓到了吧?」
     「都是姐姐不好。」
     我摇摇头。
     我知道我有点傻。
     演技也不行,一紧张就容易露馅。
     如果姐姐早点告诉我真相,谢行那个和我一样的傻瓜就不用说了,我可能真的骗不过谢滇那个混蛋。
     路上,姐姐问我。
     「谢行虽然平时爱玩儿点,但是家里条件不错,对你也挺关心的,你……」
     她犹豫了一下,「真舍得?」
     我赶紧点点头。
     「舍得!」
     「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我是真心的。
     但是。
     一想到那双老是在床头看我的桃花眼,心里总是有点难受。
     11
     我和姐姐一路南下。
     在江南的一个小村子里安了家。
     我们买了个大房子。
     养了几只猫,几只狗,还有——
     几个男宠。
     幸好姐姐带的钱够用。
     谢滇虽然对她不太热情,但挺大方的,谢行对我更是这样。
     府里的好东西,贵重的小玩意儿,谢行总是先给我送过来。
     虽然。
     我从来没好好看过。
     但姐姐已经悄悄卖掉了,换成了钱,足够我们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小村子里过上好几辈子。
     平时,男宠种地,男宠织布,男宠挑水,男宠种地。
     硬是把几个靠脸吃饭的男宠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农民。
     而我和姐姐就在家里看看花,养养鱼。
     日子过得真开心。
     不过来说说呢。
     我姐姐最近老是喊头疼,天天往裴大夫那边跑。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裴大夫单名一个誉字,他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夫。他手里的那几本祖传医书,每天都快被他翻破了。裴大夫是个好人,真的。帅得一塌糊涂。至少比谢滇那个混蛋好太多了,他总是那么温和,一脸笑容。
     今天早上我姐姐又出去了,我只好拿着蒲扇,一路找树荫找到裴大夫家里。我猜对了,她果然在他院子里。裴大夫正在给我姐姐看病。他们就坐在桂花树下,裴大夫低着头看她的手,我姐姐抬头盯着他。那个眼神,百转千回的,特别温柔。我敢肯定,我姐姐一定喜欢他。
     12
     我姐姐总爱往裴大夫那儿跑。她对裴大夫的那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姐姐也经常这么看着我的。
     13
     我姐姐和裴大夫肯定是好事快近了,连隔壁的林婶子都忍不住跟我调侃,“小鸢啊,我觉得你姐姐和你裴大夫...可能要成事儿啦。”我完全听不懂婶子的话里有什么调侃的意思,只是傻傻地笑,“是啊。”“裴大夫是个好人,你姐姐和他在一起,我也放心。”
     我们村好多人都挺辛苦的,有时候家里人生病了,又拿不出钱来看病,裴大夫就自己掏腰包给人家买药熬给他们喝。还有那些鸡啊、鸭啊、鹅啊、狗啊,生病了也都去找裴大夫。他从来都不拒绝,总是笑着答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谢滇那种事情呢?
     我姐姐这辈子过得太苦了,就应该找个像裴大夫这样的好男人。
     14
     我院子里的男宠们都受不了这种无聊的农村生活,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他叫容渊。他是我最早招进来的男宠,我个人觉得,他的眼睛长得特别像谢行。有点儿长,深邃,就像冬天的湖水一样,笑起来还有点儿轻浮的感觉。真的很像谢行。所以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现在呢,种地、织布、挑水、浇园这些活儿,都得靠容渊一个人干了。但是他从来不说累。“容渊!”我在地里喊他,“快换件衣服,陪我去趟镇上吧。”容渊擦了擦汗,“好。”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到了镇上,他才小声问我要去干嘛。想到我姐姐和裴大夫,我忍不住笑了,“去买点嫁妆。”容渊愣了一下,“好。”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容渊总是下意识地把我护在身边。他陪我走进了一家胭脂店。
     店里全是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头饰首饰,看的眼花缭乱。
     我慢慢给阿姐挑。
     这一件跟阿姐更搭。
     那一件也不错。
     最后买单的时候,容渊居然也选了一个。
     他买了个点翠头簪。
     自己默默付了钱,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
     我笑着开玩笑,“容渊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
     容渊看向我,“是。”
     我们一起走出店门,我用手指戳了戳他,“谁啊?我认识吗?”
     容渊笑了笑。
     “你猜。”
     我正想着村里哪个姑娘时,忽然听到路人聊天:
     “将军府居然出了人才呢!那个小少爷谢行,现在也成了将军,听说刚刚打了胜仗。”
     “我阿姨的侄子在京城工作,他说将军府的两个夫人去世后,家里的老太太难过了好久,但是两位将军没啥反应,该上战场就上战场,两年里打了不少胜仗,升官发财,前途无量呢……”
     脚步不知不觉停下来。
     谢行。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短短两个字,却好像一片羽毛,轻轻地扫过心尖。
     有点痒。
     回过神来。
     容渊正在看我。
     我勉强笑笑,“没事,继续说,你那发簪要送给谁的?”
     容渊拿着发簪的手慢慢收回去,他低着头,笑了笑。
     “你不认识。”
     14
     夏天的小村子安静又悠闲。
     我坐在树荫下吃着葡萄,托着下巴看着容渊干活。
     容渊气质特别好,就算是挽着袖子在田里干活,也和那些农民不一样。
     “容渊。”
     我朝他挥挥手,“过来休息一下。”
     他乖乖走过来。
     身上热乎乎的,额头上都是汗。
     我拿了块手帕给他擦汗。
     离得这么近,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更有点像谢行。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于是问,“看什么?”
     他回答得挺实在:“苏鸢。”
     “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笑,“好看。”
     那对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又好像说了很多。
     我紧张地避开他的视线,随手拿起一颗葡萄,连皮都没剥就塞进了他嘴里。
     「我……」我停顿了一下,「我去找林婶子学织布去。」
     隔壁院子里,林家婶子正在和几个婶婆聊天,我赶紧走过去,「林婶子,能教我织布吗……」
     话还没说完。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院子门口,有人双手抱胸站在树下。
     还穿着战袍的小将军,却有一双深情得要命的桃花眼。
     他笑了。
     「老婆,好久不见。」
     「刚才的葡萄,酸吗?」
     15
     回过神来,我转身就跑。
     刚才给容渊的那颗葡萄酸不酸我不知道,但谢行的语气,真的酸得要命。
     刚跑了几步。
     衣服被人抓住。
     他也没怎么使劲,就轻松地把我提了起来。
     这个人靠了过来。
     久违的熟悉味道,立刻包围了我。
     他转头看我,眼神热得像在燃烧。
     「老婆,你跑什么?」
     「我打了胜仗,今晚能不能多点花样?」
     糟糕。
     过了两年,再听到这话,我还是觉得腿软。
     「谢行。」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去求他,「你先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阿姐。」
     「你那个混蛋大哥是不是也来了?」
     我不能让谢滇找到阿姐。
     绝对不行。
     谢行停顿了一下,「鸢鸢,其实大哥已经知道错了。」
     「你阿姐去世后,他颓废了好一阵子,把那个花魁的手脚打断,扔出府去自生自灭了。」
     「这两年,他一直没结婚,以前不信神佛的他,现在天天吃素念经,求……」
     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求什么?」
     「求阿姐来世再跟他在一起?」
     我冷冷地瞪着谢行,「真恶心!」
     谢行无辜地抿了抿嘴,「又不是我……」
     我在他手里晃来晃去,「放我下来,我要去找阿姐!」
     还顺便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
     谢行乖乖地把我放了下来。
     我提起裙子往家里跑去。
     阿姐站在院子里。
     我赶紧叫她,「阿姐!快跑。」
     「谢……」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谢滇。
     他穿着湖蓝色的衣服,眼睛红红的,紧紧地盯着阿姐的方向。
     眼里含着泪水。
     却硬是憋着没掉下来。
     「阿羽 ……」
     昔日英明神武的镇北大将军,此刻悄悄瞅着阿姐的脸,仿佛害怕稍微大声点,她就跟两年前似的,变成这世上的一坨土,一把沙子,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谢行旁边,不屑地骂道:「假惺惺!」
     两年了,他还演给谁看呢?
     谢行瞅了我一眼,跟着骂道:「就是,假!」
     16
     就在这时,谢滇朝阿姐走了过去。
     他走得特别慢。
     似乎每一步都很难。
     「阿羽」,谢滇咕哝着说,「跟我回家吧,行吗?」
     「我不怪你当初装死,我知道你没死的时候就在想,只要你回来,以后让我干啥都行。」
     说话间,他走到阿姐面前。
     「那个女人,两年前我就让人把她手脚打断,扔出去自生自灭了。」
     「阿羽,我跟你保证,以后不管别人怎么三妻四妾,我都只爱你一个人,行吗?」
     他试探性地伸手拉她。
     却被阿姐躲开了。
     风吹起她的裙摆,有种错落有致的美。
     阿姐抬头看他。
     突然。
     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
     谢滇低着头,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他咬紧牙关,「要是这样能让你解气,那你就打。」
     「别说这一巴掌,就算十个,百个,我也受得了。」
     「谢将军想多了。」
     阿姐慢慢地说,「这是还两年前你打我的那一巴掌。」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说话的语气淡得像在聊午餐吃啥。
     谢滇皱眉,「什么叫两不相欠?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过得有多难受?」
     「我当初真想跟你一起去了……」
     阿姐淡淡地打断他,「那你咋没去?」
     谢滇沉默了一会儿,「我得对上万将士负责。」
     阿姐笑了。
     「将军请回吧。」
     「我要结婚了。」
     谢滇身体猛地一抖。
     「跟谁?那个姓裴的?」
     「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谢滇的老婆!」
     他语气突然变冷,「我手上沾过的血可不少。阿羽,我杀那样一个山沟里的赤脚大夫,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谢滇似乎已经忍无可忍。
     他紧紧抓住阿姐的手,「我今天只给你两条路。」
     「要么你跟我回家,要么,我杀了那姓裴的,把你绑回去。」
     阿姐回答他,「我也给你两条路。」
     「要么,大家各走各的。」
     「要么带着我尸体回去。」
     17
     谢滇沉默好久。
     气得一巴掌打到旁边桌子上。
     瞬间,桌子四分五裂,碎片乱飞。
     他眼睛红得像兔子,拔出腰间的剑,「你就这么愿意为他去死?行啊,我成全你——」
     「阿姐!」
     我怕他真干傻事,赶紧挡在阿姐前面。
     谢滇眼神冷冰冰,「走开。」
     「不然连你一块儿砍。」
     我有点怵,但还是紧紧保护阿姐,「你敢动我?」
     「我……我怀孕了,是你孙子。」
     谢滇冷笑,「怀了两年?」
     「谁说的!」
     实在没辙,我硬着头皮瞎编,「刚刚怀的。」
     说完。
     我看向旁边的谢行,「你说句话?」
     谢行沉默两秒,揉了揉眉头。
     「是。」
     他走到我面前,「哥,有事好好说。你忘了这两年的苦日子了吗?」
     「大嫂已经找到了,干嘛还闹成这样。」
     僵持半天。
     谢滇扔了剑。
     我以为他服软了,结果——
     他一挥手,把我和阿姐都带回了将军府。
     18
     阿姐被谢滇关在隔壁院子。
     几十个保镖守着,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听说。
     阿姐不吃不喝。
     也不理谢滇。
     谢滇陪她饿了两天,隔着院门,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知道你恨我,但别糟蹋自己身体,先吃点东西,好吗?」
     「我这辈子只娶了你一个老婆,阿羽,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错了,你先吃饭……好吗。」
     两天后。
     谢滇的嗓子也哑了,语气疲惫。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阿羽,你就仗着我爱你,非得这么折磨我吗。」
     从头到尾,阿姐都没给他任何回应。
     又到晚上。
     我趴在院门口。
     听到他开始威胁,「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裴誉?」
     「阿羽,我保证,如果你再不吃东西,那个姓裴的活不过今晚——」
     话音刚落。
     我隔着院子,远远看到阿姐拿起了饭碗。
     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白米饭。
     这一幕终于彻底激怒了谢滇。
     他一把打翻阿姐手里的碗筷,咬牙问,「两天了,不管我怎么哄你,求你,甚至跪在你面前认错,你都无动于衷,就一句要他命,你马上就照办。」
     「苏羽,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他?」
     「爱。」
     这是两天来,阿姐第一次开口。
     谢滇踢翻了面前凳子。
     余火未消,他在房中来回踱步。
     最后又停止了阿姐面前。
     他深吸口气,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问出了口——
     「所以你,从未喜欢过我,是吗?」
     他紧紧盯着阿姐。
     像在期待她回答。
     又像是害怕听见她的答案。
     阿姐抬头看他,「喜欢过。」
     「谢滇,若对你不曾有过真心,那苦涩难咽的避子汤,我是如何喝下了一碗又一碗?」
     「若不曾有过真心,当初你遇刺,我为何会不要命的挡在你面前?」
     「是喜欢过的。」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但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隔了那么远。
     我看见谢滇的身形一颤。
     那始终坚挺的背脊,忽然就塌了下去。
     19
     夜里。
     谢行又跟着我往榻上爬。
     我心中有气,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那人闷哼一声。
     似是真摔疼了,半晌没爬起来。
     我忍不住探身去看——
     却被谢行一把按在了塌上。
     他亲了亲我耳垂,「鸢鸢还是心疼我的。」
     我又踢他,「骗子!」
     「你们谢家就没什么好东西!」
     「对。」
     谢滇附和:「娘子骂的对。」
     「尤其是你那混蛋大哥。」
     「对,真混蛋!」
     谢滇又死皮赖脸蹭过来,「你之前说怀了我的孩子……」
     「鸢鸢,我可要当真了。」
     我脸一红,再次将他踹开。
     「阿姐一日不被那疯子放出来,你就一日别想上榻!」
     谢行眼睛亮了亮。
     「所以,你阿姐出来后,我就可以……了吗?」
     耳根有点烫。
     我翻个身看向窗外,「到时再说。」
     语气却不自觉软了几分。
     谢行果真没再往榻上爬,他往地上铺了一层薄褥,就这么和衣睡在了榻边。
     他睡的很沉。
     梦里还拧着眉。
     偶尔呓语,叫的竟也都是我的名字。
     「鸢鸢……」
     不知梦见什么,他眉间舒展几分,轻声叹道。
     「你说讨厌纨绔。」
     「我现在是小将军了。」
     「你回来吧……」
     风吹窗柩,呼啸作响。
     谢行再次沉沉睡去。
     20
     三日。
     阿姐饿到几乎昏厥,却不肯再吃一口饭。
     她在折磨自己。
     更多的,是在折磨谢滇。
     他也跟着没有吃饭。
     甚至三日不曾合眼。
     他问,「阿羽,你如此折磨自己,折磨我,就是因为两年前我欲娶平妻一事?」
     阿姐摇头,「我从未因那件事恨你,娶或不娶都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不愿再和你一起。」
     阿姐没再说话。
     谢滇满眼绝望。
     他知道。
     阿姐这会以死相逼,只是为了离开他。
     就这么简单。
     他没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间。
     走出院门,一口鲜血猛地呕出。
     他撑着墙壁,眼眶微红,缓了好一会,又缓缓直起身子。
     「阿羽,毕竟夫妻一场。」
     「你想离开我也可以,我先替你把关。」
     21
     直到裴誉被谢滇的人带回将军府。
     我才直到他为何一直没有来寻阿姐——
     我与阿姐被带回府那日,裴誉便被谢滇的手下关了起来。
     今夜月圆。
     他被押进院内,衣衫破烂,身上有伤。
     看样子谢滇的手下没少给他下黑手。
     「苏羽。」
     满院持剑的暗卫,可他眼中只有阿姐。
     阿姐被谢滇绑了手脚,口中塞了团布。
     裴誉无视那些泛着冷光的剑锋,快步走去。
     直到被一柄剑拦下。
     谢滇手中剑横在裴誉颈前。
     裴誉那样见个狸奴受伤都不忍的人,此刻面对长剑,却未改色。
     他冷冷看向谢滇。
     「说吧,你的条件。」
     「如何才肯放过她。」
     谢滇冷眼打量他,「很简单。你死了,我就放过她,如何?」
     「好。」
     裴誉应的毫不犹豫。
     「如何保证,我死后你会放她自由?」
     「你此刻放她离开,并立下字据再不侵扰,裴某立我马赴死。」
     谢滇收剑。
     「好。」
     他命人拿来纸笔,顷刻间写好两张字据递给阿姐。
     一张立了字据,此生再不干扰苏羽生活。
     而另一张。
     是和离书。
     最后一处落笔,颤的几乎不成形。
     阿姐却看也未看那字据与和离书,她看向裴誉,双眼泛红,「不要。」
     「我不需你为我如此……」
     话却被打断。
     谢滇的手下强行将阿姐送出府。
     谢滇手中长剑遥遥指向裴誉,「我放她自由,你也可以履行承诺了。」
     裴誉面色如水。
     「好。」
     长剑刺来。
     他不躲不避。
     覆手而立,履行他刚刚的承诺。
     「不行!」
     我急的高声喊着,想要去组织谢滇,却被暗卫拦住。
     争执间。
     院内传来细微声响。
     长剑刺透布料。
     我看见阿姐不知何时折身跑了回来,她死死攥住剑身,拦下了谢滇的剑。
     再近一分。
     那把剑便会刺穿裴誉的胸膛。
     有血一滴滴落下。
     阿姐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仰脸看向谢滇,
     「谢将军前途无量,何必纠缠于一个不爱你之人?」
     「更何况,你我缘分两年前已尽。」
     「再纠缠也只是互相折磨。」
     谢滇怔怔望着阿姐受伤的手,手一松,长剑掉落在地。
     一声脆响。
     我记得从前阿姐和我提起过,谢滇总和她说,剑是他的武器,战场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而这场无人伤亡的战役。
     以谢滇的收手而告终。
     他眼底满是血丝,颤抖着,弯身捡起地上的剑。
     「走吧。」
     「趁我改主意之前。」
     22
     阿姐和裴誉走了。
     我也要走。
     谢行死缠烂打,我烦不胜烦,最终答应他先回村待一阵子。
     我要亲眼看着阿姐幸福才行。
     谢行便告假,收拾行囊陪我一同回了小村。
     回村时已是傍晚。
     推开院门,一眼便看见了独自站在树下的容渊。
     他仍穿着那件白衫。
     像一个被抛弃了的,无处可归的孩童,以一个守望的姿态静静望着院门的方向。
     然后猝不及防。
     同我们对上目光。
     他愣了会,目光落在谢行强行握着我的手上,轻声笑了笑。
     「你们回来了。」
     语气轻轻的。
     像是我们只是出去散了个步一样。
     23
     阿姐与裴誉订下了婚事。
     带着我备好的嫁妆。
     奔向了她的崭新的幸福。
     成亲那晚,村里多了位生人,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只默默扔下礼钱。
     喝了一杯桌上摆的喜酒。
     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有人疑惑讨论,「那人看着面生的很,怎么喝了杯酒就走了?」
     「谁说不是呢,看着那么落魄,估摸是讨饭的吧?」
     24
     阿姐成亲那晚。
     我喝的烂醉。
     谢行无奈的哄着我,「我们回房了,好不好?」
     「你喝醉了。」
     「好,没醉没醉。」
     他轻声哄着,最后将我背去背上,回房时,被容渊拦下。
     我闹腾着下来,要和容渊说话。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用力拍了拍,「容渊,你何时也寻个妻子呀?」
     容渊看着我的握着他的手。
     笑了笑,轻轻抽开,「有机会的。」
     说罢。
     他看向谢行,「我能和她单独聊几句吗?」
     谢行脸色不算好看,但还是同意了。
     「只一小会。」
     「好。」
     谢行出了院。
     空荡荡的院子,只剩下了我与容渊。
     他看向我,目光柔的像是两年前的初见。
     他出身很惨,父母早亡,他为给妹妹治病卖身。
     刚巧被我买下。
     我出钱给他妹妹医治,只可惜,小姑娘还是没能留住。
     记忆中他当初葬了妹妹,说要跟着我们时,就是这样的目光。
     温柔的像一汪化不开的春水。
     一眼就能望到底。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极干净。
     这会,他朝着我笑笑,「我要走了。」
     我愣了好一会,「去哪?」
     「去外面转转。」
     他笑,「天地那么大,总有容身处。」
     「说不准哪天寻到心上人,就也带回来给你们见见。」
     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找的快些,也好让我们喝你的喜酒。」
     「好。」
     容渊说有话要和我说。
     可说了他要走之后,便再没出声了。
     沉默了好一会。
     在我昏昏欲睡时,他往我手里塞了一样物事。
     低头一看。
     是那枚点翠发簪。
     我愣住,「这不是你要送给心上人的吗?」
     容渊轻声的笑,「这不是还没找到心上人吗。」
     「你先替我保管着。」
     那发簪实在好看。
     酒劲未消。
     我盯着发簪咽咽口水,「那我能偷偷戴两次不?」
     容渊笑了。
     「可以。」
     「如果喜欢,就送给你了。」
     身后却传来低叹声,「笨。」
     我回身。
     看见谢行朝我走来。
     容渊自觉的后退一小步,与我隔开距离。
     他笑,「好了,你们回吧。」
     谢行同他对视,点点头。
     然后背起我朝房中走去。
     我不满的捶他肩头,「你说谁笨呢?」
     「你啊。」
     谢行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下又作罢。
     「算了,这样笨点也好。」
     身后。
     容渊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直到房门关上。
     他独自在河边坐了一晚。
     天上月正圆。
     河水随风泛起涟漪。
     映着一汪破碎的月亮。
     25
     第二天醒来。
     容渊已经走了。
     他身上盘缠不多,当初买发簪花了不少,剩下的钱给了阿姐一半作为贺礼。
     带着剩下的盘缠,悄悄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没人送别。
     送他的只有昨晚的月光。
     26
     阿姐与裴誉决定去京城。
     开间医馆。
     裴誉行医救人,阿姐操持家里。
     谢行松了口气。
     他如今已是立了战功的小将军,便是告假也终于期限。
     若我不肯回京,他怕是要有阵子愁的。
     回京前。
     我扯着谢行的袖口叹息,「我不想看你哥。」
     一想到谢滇,心里就觉着烦。
     谢行收拾行囊的动作一顿,「放心,他走了。」
     我愣了下,「死了?」
     谢行无奈的瞪我一眼,「是走了。」
     「他自请离京,带兵去了边疆。」
     边疆路远。
     听说那里气候严寒,条件艰苦异常。
     怕是常年难得回来一次。
     吾心甚慰。
     这样阿姐来府中看望我,也不必看见谢滇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了。
     27
     我和谢行回了府。
     时隔两年。
     老夫人去世了,谢滇走了,谢行又对我百依百顺,我竟成了这府中的掌事人。
     日子很是快活。
     唯一的糟心事就是谢行。
     这人当了将军,私下里仍是那副欲求不满的样。
     这不。
     夜里,他又贴了过来。
     「娘子。」
     温热的唇顺着我颈项往下,泛起一阵涟漪。
     他将我抱去书案上,衣衫落了一地。
     「我们也要个宝宝,好不好?」
     他吻我的眉眼。
     语气缱绻。
     「不要」,我朝他怀里缩了缩,「生孩子太痛了。」
     「林婶子家的狗当初难产,半夜叫的可惨了。」
     谢行被我逗笑。
     「鸢鸢又不是狗。」
     「算了」,他语气宠溺,「生不生先且不论,娘子先与我做些生孩子所需的事,好不好?」
     他握着我的手往下,语气蛊惑,「娘子,乖。」
     「对,就是这样。」
     谢行叹。
     「两年了,为夫忍的辛苦啊。」
     「娘子真棒。」
     「……」
     笔墨纸砚扫落一地。
     在地面晕开一朵朵墨色的花。
     徐徐绽放。
     28
     阿姐怀孕了。
     我近日总是没胃口,谢行说我是前些日子顿顿两个肘子吃积食了。
     便陪着我去阿姐那里让裴誉给我看看。
     顺道看下阿姐。
     阿姐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裴誉将她照顾的很好,什么事都不需她做。
     我给未出世的小宝贝备了些礼物一同带去。
     然而。
     裴誉给我问诊后,却忽然转身去看阿姐。
     谢行登时紧张起来。
     「我娘子可是病了?」
     「你看大姐做什么,鸢鸢怎么了?」
     见裴誉一直没说话。
     谢行又问,语气里已经带了些颤,「她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想什么呢?」
     裴誉被他逗笑,「你娘子有喜了。」
     谢行松了口气,「有喜我就放心了……等等,有什么了?」
     「有喜了?」
     阿姐在旁都忍不住笑了,「对,你要当爹了。」
     谢行愣了好一会。
     转身来抱我,将脸埋在我颈项,「娘子,你太厉害了。」
     「我终于要有爹了。」
     「呸,我终于要当爹了。」
     「也不一定是儿子,许是女儿」,谢行明显有些兴奋,在屋内来回踱步,「我这就为女儿备些嫁妆去。」
     我按了按眉心,「也不必这么急。」
     「不行!」
     谢行头一次反驳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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