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权衡之下,认为他所言可取,再一次听从了他的建议,休兵不动。
在安置降兵降将方面,司马昭亦是从宽从仁,毫无苛酷。一是对吴军的安置,及破寿春,“议者又以为淮南仍为叛逆,吴兵室家在江南,不可纵,宜悉坑之。大将军以为古之用兵,全国为上,戮其元恶而已。吴兵就得亡还,适可以示中国之弘耳。一无所杀,分布三河近郡以安处之”(摘自《三国志·魏书·诸葛诞传》)。二是对诸葛诞旧部的安置,“其淮南将吏士民诸为(诸葛)诞所胁略者,惟诛其首逆,余皆赦之”。三是对各个降将的安置,“拜(唐)咨安远将军,其余裨将咸假号位”。“表(文)鸯、(文)虎为将军,各赐爵关内侯”。
对司马昭的种种举措,后世史学家习凿齿深为叹服。
自是天下畏威怀德矣。君子谓司马大将军(指司马昭)于是役也,可谓能以德攻矣。夫建业者异矣,各有所尚,而不能兼并也。故穷武之雄毙于不仁,存义之国丧于懦退。今一征而擒三叛,大虏吴众,席卷淮浦,俘馘十万,可谓壮矣。而未及安坐,表王基之功;种惠吴人,结异类之情;宠鸯葬钦,忘畴昔之隙;不咎诞众,使扬士怀愧,功高而人乐其成,业广而敌怀其德,武昭既敷,文算又洽,推此道也,天下其孰能当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