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七点一刻,吉米来到了典狱长那间对外的大办公室。他身穿一套极不合身的现成服装,脚穿一双极不舒服且吱吱作响的皮鞋。这身行头就是政府在释放它强制留下的客人时所免费提供的。
一个办事员给了吉米一张火车票和一张五美元的钞票。法律就指望他靠这点钱来重新做人,成为一名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典狱长请他抽了一支雪茄,然后同他握手告别。从此,瓦伦丁——九七六二号,就以“州长赦免”而记入档案了,而吉米·瓦伦丁先生则昂首阔步走出了监狱,融入外界那明媚灿烂的阳光之中了。
出狱后,吉米并不理会什么鸟儿的欢唱、绿树的摇曳多姿和花朵的馥郁芬芳,而是径直走进了一家饭店。他吃着烧鸡喝着白葡萄酒,以如此方式首次品尝到了自由的甜美和欣喜。最后,他又美美地抽了一支雪茄——比典狱长请他抽的那支还要高一个档次呢。出了饭店,他慢悠悠地走向火车站。有个盲人乞丐坐在火车站的门口,吉米往他的帽子里扔了一枚两角五分的硬币,然后就上了火车。三小时后,火车把他带到州境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他走进了老朋友迈克·多兰的咖啡馆,同他握了握手。当时,吧台后面只有迈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