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说得没错,”弗雷德丽卡说,她盯着身前的玻璃桌看,玻璃桌下是布莱那因为过分热情而交缠在一起的两只脚,缠过来缠过去。
“我还有十分钟就得开始上课了,”艾伦说,“我得去看看我的幻灯片。”
“你一定得做好学生的出席登记,”布莱提醒道,“如果缺席艺术史课,那些学生可不能拿到他们的学士学位,这是规定。”
“我知道。”艾伦说。
艾伦在教室里准备好了幻灯片。戴斯蒙德·布尔和弗雷德丽卡就坐在投影仪下。从就快开始上课,到终于该上课,再到上课时间过去了十分钟,没有任何学生来。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出现的是裘德·梅森,他穿戴整齐,一改过去衣不蔽体的模样,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蓝丝绒女士长袍和一条紧得透不过气的午夜蓝的丝绒长裤。他走进教室时既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也不发一语,径直在前排坐下,但尽可能地与艾伦、戴斯蒙德·布尔和弗雷德丽卡保持了距离,矫揉造作地铺开自己的长袍,并理了理长袍的下摆,又合起双手,点了点头,像在教堂里似的。